原文:GP Shizuoka HJ Report
作者:KevinD
翻譯:李思揚
編輯:張翼
《靜岡GP主審報告》
重要判罰
付費不足
AP操控7個地。他先後分別施放了一個變身咒語和一個蘇勒台腐食艾文,僅僅為後者橫置了兩個沼澤並放逐了三張牌來支付費用(蘇勒台腐食艾文的法術力費用為5B)。
當他讓過回合時場上留着兩塊未橫置的地,使他保有足夠費用來啟動眩目壁壘的異能,此時他的對手叫了裁判。
在一番簡單的調查(調查的步驟可參考此處)之後,接手的巡場裁判發現,AP在局面上處於落後,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8/8大獸和一個不可被阻擋者。他自己也操控一些生物但是不得不依賴眩目壁壘的異能。假如一個3/3飛行生物在場的話,他的局面會稍稍好轉。這樣可疑的情況使得該裁判不得不找來了Riccardo。
Riccardo觀察了一下遊戲場面,發現這個3/3飛行生物並不關乎這位牌手生死。擁有這個生物確實會使局面有一定起色(這毋庸置疑),但他也不會因為缺少這個生物而立刻被擊斃。
由於違規發生時沒有裁判目睹實際發生的情況,我們沒有其他證據來評估作弊的可能性。鑒於缺乏評估依據,以及並非對遊戲結果起到決定性作用,Riccardo最終認為這僅僅是一個無心之失。因此他給出了一個違反遊戲規則導致的警告處罰並將遊戲倒回到施放腐食艾文之前的時點。那位牌手後來選擇了不釋放它。
我們最後將“疑似”字樣寫在了成績條的背後,以便在大數據庫中更好地追蹤這次違規。
隨機定勝?
一名裁判來找我處理一起不當決定勝方的事件。他當時正好目睹了一名牌手作出了類似“石頭剪子布”的動作。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那另一位牌手做了什麼?當這位裁判告訴我涉事的對手什麼都沒有做時,我挺驚訝的。大家都知道,我們玩“石頭剪子布”的時候可不是輪流出手的(不然我一定想要後出手啦,嘿嘿)。
在於兩位牌手分別交流以後,我從對手那裡得知兩人曾在事件發生前仔細交流了有關投降遊戲的事情,並且嫌疑牌手特別提到了隨機決定勝方的行為是嚴令禁止的。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牌手是有明知故犯的可能性的。
因此我需要調查嫌疑牌手當時是否意識到一旁有裁判在場。這位裁判告訴我,由於比賽規定時間已到,他向兩位牌手宣布過有五個額外回合,因此他們肯定是知道他在場的。而且,他當時所站的位置離桌子非常非常近。
由於我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名牌手在了解規則並且意識到有裁判就在身旁的情況下,仍然會獨自玩起了“石頭剪子布”,我認為給予不當決定勝方的判罰是不合適的,尤其是當事裁判正好是現場的目擊者。我必須承認,語言上的障礙也是我無法理解這位牌手意圖的一個原因。
如果這個案例的判定思路能引起你的興趣的話,以下是一條更實用的小貼士:
當兩位牌手開始討論讓其中一方主動認輸時,你最好提前介入,提醒他們明令禁止的事項:
- 賄賂
- 隨機決定結果
- 用牌庫頂牌比點
通過主動介入,你能降低牌手因為不知道規則而違規的可能性。事實上,牌手很可能確實不知道這些,而我們作為裁判,自然更希望的是避免這些行為,而不是等它們發生了再予以懲戒(不過,你可別在牌手將作出違反遊戲規則的違規的時候阻止他,那樣會演變成場外援助的)。
褲襠藏牌
NAP因為發現對手總共擁有16張牌而自己只有13張而叫來了裁判。
NAP是先手牌手且雙方均未進行過調度,巡場裁判(通過我在這篇文章里介紹的方式)計算了雙方的牌張數量並發現AP似乎多了兩張牌。這事兒看起來非常可疑,於是他把我找來了。
在前往現場的路上,我腦補了一下發生的情況,並且意識到,不小心多抓了一張牌是可以理解的,但有兩張就太不合常理了。同樣的,NAP漏抓一張牌的情況也非常有可能性。但發生兩次?我不信!因此我也認為這事兒肯定另有蹊蹺。
到達現場後,我分別詢問了兩位牌手:AP告訴我他確實多了幾張牌,但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他的回答十分乾脆,而且不論如何詢問,他始終表示自己不知道原因。
NAP則告訴我說,在遊戲進行到某一時刻時,他感覺到對手的手牌數量似乎不太對勁。他就此詢問了對手,但當對手回答了他問題時,手中持牌的方式卻顯得有些古怪。而當NAP請求對手將手牌清楚分散時,他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我們很容易會在此時就作出結論,但我還是很想先排除NAP忘記抓牌的可能性,於是我決定調查一下回合數。
根據NAP的牌數,我認為此前應該是他的第7回合(13張牌-7張起始手牌+1=7回合)。由於NAP此時操控6塊地,因此這是可能的,但並不能確定。於是我看了一下AP桌面上地的數量,一共有7塊。為了表示明確,我向AP詢問他本回合是否下了地。AP則表示他不記得了。事情依然不能確定,但是原貌已漸漸浮現了:NAP的牌數和AP的地數量都意味着這是第7回合。
我選擇認為當前確實是第7回合,並將注意力轉到了另一個焦點上來確定是否有作弊發生。有一種可能的作弊方式是在牌庫之外擁有額外的牌張來進行比賽。這個方式比一次抓兩張牌要來得隱秘得多:於是我決定清點AP牌庫中剩餘的牌張數量來檢查套牌是否合法。
我拿起了他的套牌並開始清點數量,此時我注意到有一張牌掉落到地上。AP彎腰將其撿了起來,並說道:“哦,你從我牌庫里掉出了一張牌。”我看了一眼那張牌,是“反抗技藝”……換句話說,這是一張很厲害的牌!
這再次讓我感覺十分蹊蹺,因為我確定自己手裡的牌堆中並沒有牌掉出去。而且我甚至可以確定我看到那張牌是從桌子下方掉落的,而且當時這位牌手正好有一個把身體朝我這邊轉過來一點的動作。這些僅僅是我不經意瞥到的,於是我詢問了當時站在桌邊的兩位裁判這張牌是不是從我手裡掉出去的,兩人都表示了否定。
現在我已經收集了足夠的證據來進行判罰。然而,在此之前,我依然坐下來給AP一個機會向我解釋眼下的情況是如何發生的。他試圖辯解說可能是抓牌的時候兩張牌粘在了一起。我則向他證明,他的牌套完全沒有相互粘連的可能性。他沉默了。
最終,他承認自己確實有多餘的牌張而且並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他卻否認這張“反抗技藝”是從他腿上掉落的,並且堅稱是我在清點牌張時導致的。我回答他說一旁圍觀的裁判給出了和我相同的說法。他再次沉默了。
我以作弊為由DQ了這位牌手。他接受了處罰,向我詢問會有什麼可能的後果,我對此向他作出了解釋(此處可參考Eric Shunkan的文章)並建議他可以寫一篇聲明。他拒絕了我的建議,向我道謝後便離開了。
提名表揚
有不少裁判在靜岡GP上表現都十分出色,以下幾位尤其矚目。
Khanh the Thien
“能提前完成的事情就決不要拖延。”
這句話是Khanh和我在周日總結任務時講的。我必須承認,沒有什麼比這句話對賽事需求的理解更到位的了。
Khanh是第一次擔當後勤總管的職務,於是他提前一周向我詢問我對賽事的預期。我向他解釋說,我們一共有35名裁判來負責一場2000名牌手級別的比賽,因此只有高度的協調運作才能完成任務。
由於我的班機在周五下午才會到達,因此我要確保在班機可能延誤的情況下,產品、套牌登記表以及桌號牌等重要物品仍然能夠就位。
他制定了相應的計劃並成效顯著。他於周五早早到場,按照我之前和TO商定的計劃將場地編號完畢,並將產品準備就緒。
也許你會覺得這是殺雞用牛刀?那麼,我想我不得不提到,正是Khanh的提前行動使得我們提早發現了部分物品的缺失:我們沒有基本地的供應。
這可絕不是件小事情:這麼說吧,一名玩家在補充包中開出6張基本地的情況下通常額外還需要大約15張。為什麼要這麼多?因為在大多數單色環境中,不同顏色的強弱分別總是很顯而易見的。在靜岡gp,KTK系列總算是幫了我們不小的忙:這個強調多色的環境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基本地的用量。並且,據我保守估計,每一位牌手會在套牌中至少使用3張非基本地,很可能會更多。總的來說,我估計仍然需要為每位牌手準備大約10張基本地牌,也就是我們現在一共缺少22000張基本地。一個Land Station含有400張基本地,我們得準備55個!
如果我們在第二天早上才發現這個事情,還來得及補救嗎?我想絕無可能。
來,大家跟我念一遍:“能提前完成的事情就決不要拖延。”
Masaru Koide
Koide先生是周日後勤組長。他在周五下午就主動要求檢查為周日準備的帶章輪抽包是否到位,並將其整理就緒。檢查過程中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並且為接下來比賽的牌手們提供了許多衍生物指示物!
Yoshitoki Sakai
Yoshi是Day2的張貼組組長。他的表現極為出色,因此得到了我的表揚。有意思的是,當我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並沒有顯得有多高興。在他看來,自己還有很多的不足。這可是第一次我表揚了一個自己認為並沒有做到位的人呢!
Jernej Lipovec
Jernej此次尾隨着另一位2級裁判進入了我的表揚名單。他所提供的反饋報告非常細緻,質量是我所收到過的報告中最好的一份。他的小組長在這次GP中並沒有得到表揚,但我相信通過Jernej的反饋來看,他下次一定會得到這份榮譽的。
QJ Wong
QJ就是那起DEC違規最後演變成DQ的事件中招喚我的裁判。他在這次判罰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正是他向我佐證了那張掉落的牌並非來自我手中的牌堆,避免了牌手進一步的爭論。